天賜愛死了這個地方。當他還是一個國中生的時候,老師就曾經帶他們來做過校外教學。
##CONTINUE##他記得當隊伍走到幾乎有半身高的階梯前停下,淺灰色的石牆雖露出了一個4x6的相框,但整座建築物像是一張8x10的照片,任憑他努力探頭探腦地往裡瞧,卻怎麼也看不出個全貌。好不容易等到老師從售票亭走回來,天賜便迫不及待地三步併做兩步跳上台階。他小跑步地一跨進石牆內,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橋上。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石頭堆砌而成的流水瀑布,水池當中還有一個像是彩色雲朵般的裝置藝術,以及形狀如同兩個人背對拉著手舉高過頭的小噴水池,他開心得不得了。轉過頭,他眼睛直盯著正前方完全被黑色玻璃覆蓋的半弧型建築物,終於忍不住「哇」地驚呼一聲。
三年之後,在陶瓷博物館這群四、五十歲穿著黃色制服的媽媽們之間,天賜的出現顯得特別搶眼。一方面是他身上黝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自然的光澤,另一方面,則是他臉上十八歲的燦爛笑容。
這兒展覽服務員的工作因為假日很辛苦,薪水又不高,完全符合年輕人敬而遠之的條件,但天賜並不以為意。他口頭上跟其他人閒聊的時候會說,反正等兵單的日子也很無聊,加上並沒有那麼缺錢,所以他不要做太花心力的工作。而事實上,他是喜歡這裡才來的。他喜歡不用忍受烈日酷曬就可以看見天空的湛藍,他喜歡太陽用灑落的各種不同顏色來向他報時,他喜歡守護著展覽品以及來參觀群眾的安全,讓他有種像是「麥田捕手」使命感。
2007年9月16日 星期日
光盒子_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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